墨熙

忙,随缘更..

【邪瓶】偷亲


病瓶预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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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从西王母宫出来遇上长春老铁就直奔了医院,闷油瓶也不知在陨玉里边见到了什么,精神恍惚中又高烧虚弱的厉害,到了医院推床上还是不省人事。


检查时我和胖子给他换上了医院病号服,瞧着身上倒没什么明显伤口,只是手部有几道口子,他素来伤口愈合的慢,也不知是在陨玉里自己又划了还是之前留下的。


住院的这层病房在高层区,环境很安静,连空气中刺鼻的消毒水儿味道都不是很浓。


闷油瓶先前高烧着心跳和血压状况不稳,一直在监护中观察,医院还时不时要个家属签名,我自是放心不下,这些日子也就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。


待这般熬了快半月,我本已是疲惫的可以依个床合衣倒头就睡了,可事实却是我一闭眼脑里就是小哥,就如在那陨石外等待他的心情,不安又心悸,因而,除了待在小哥身边,我就再也不想顾及其它事了。


‘’天真?天真?‘’ 迷糊中有人在拍我的脸,我半睁开眼,是胖子来了。


他这段时间还兼顾着照料隔壁几间的潘子,按理是比我辛苦,可我却看起来比他憔悴。


‘’小哥醒了?‘’我搂了搂眼,又下意识的脱口问胖子。


胖子忽然就长叹一声,不耐烦道 ‘’我说天真,敢情你眼里只有小哥,就没别的话要同我说了?‘’


我是不知我这几日把闷油瓶挂在嘴边已经和念经一个样了,还不解的怨道他这莫名的情绪哪儿来的,也就没好气的随口应了句 ‘’你要我说什么?‘’


胖子那神情看着是想骂人,转而瞥了眼小哥又忽然换了副语重心长的语气:‘’你这日日心神不宁,紧张了这么久,现在人家北京专家过来也说就是发烧养养,你总该可以松口气了吧?‘’


‘’小哥本身伤口愈合起来就困难,现在贫血又高烧着情况并没比之前好多少。‘’ 我看向床上昏睡的人,叹了口气。


闷油瓶静静地躺着,身上贴了电极片,浅白的光线印在他脸上,精致却又显得异常苍白,那细碎的刘海散落在额间,眉目间虽依然有着清冷的疏离,也是看起来一副极乖的样子。


他这几日其实也不是完全这样,昏迷状况比起刚来时有起色,有时睡着眉间会忽然紧蹙,身子微微蜷缩起来,不知是不是哪儿不舒服,我紧张的上前查看,摸过额头,又摸了手,他马上又恢复了平静。


胖子见没和我说两句,我的目光又飘在了小哥身上,他翻了个白眼,已无可奈何道:‘’就算小哥病得不轻,你也得去好好补觉了,这样再熬下去,明天怕就和小哥一样了 ,你总不能让我胖爷一拖三吧。‘’


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,胖子婆婆妈妈的话一堆要都捡了听,怕是自己脑子会听成浆糊,不想他刚说完这句,床上的人忽然就动了动眼皮,看似要睁眼又睁不开的样子。


‘’小哥??‘’我忙对胖子打了禁声手势。


床头的心脏监测仪规律地画着起伏线,我轻轻叫了一声,病床上的人微微向我这边侧过头,却依然双眼紧闭。


‘’哎,小哥这要醒不醒的都玩我们一周了还没玩够。‘’胖子盯了会,也失落的摇了摇头。


我抬手将他遮住眼睛的额发往旁边拨了拨,起身提了桌面的保温罐对胖子说‘’你先看会小哥,我去楼下食堂买些粥,医生说他要清醒了,可以喂点流食。‘’


胖子瞧我心思都在闷油瓶身上,这不过出门两步又回头给人掖被子,给看不下去了,便一下眼疾手快的夺了那罐子‘’跑腿的事我去吧,你就在这,我多打些啊,你待会也吃点。‘’


发烧的病人体温自个不能调节,因而病房里开着恒温,维持在二十几度,待久了稍有些闷热,再加上这层特殊病房十分安静,我趴在床边,这会也有些抵挡不住困意渐渐眯眼了过去。


不知有没过了一个时辰,迷糊中感觉有人轻轻拨弄了下我的额发,指间很凉,我打了个激灵,抬起头来,正对上一双沉寂如水的眸子。


“你醒了?”我立即直起身子,紧张的注视着他,摸了摸额头,烧也没退“还难受吗?”


闷油瓶的脸色苍白的找不到一丝血色,只让人看着,就仿佛能感到那温度是怎样的冰冷。他睁眼了下又如之前,再次闭上了,只是这次他对我的话有回应,小幅度地摇了摇头。


我忙按下电铃,叫来值班医生。待她检查过情况,给除去了部分身上的电极片,又加了瓶药水,还递给我一个棕色瓶子说‘’这先喂病人喝下,先观察会,要没什么不适反应,就可以吃流食。‘’


我点了点头,待医生出去,仔细看了下瓶子是药水,怕他躺着喝容易呛到,便先帮他把床板调高,又从柜子里拿出枕头,轻抬起他的头部小心垫上。


做这些动作的时候,闷油瓶一动也没动,全任由我摆布,床板摇高,那个角度就是两个人对着脸,仿佛只要一俯身就能吻上去似的。


我拿着药瓶木木看了会,脑里蓦然飘过余老的那句诗:"月色与雪色之间,你是第三种绝色...”


...真是照顾到要失心疯了,现在居然有了想亲闷油瓶的念头。


“小哥,听得见我说话?先喝个药水。”我唤着闷油瓶,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。


也不知他是失忆还是现在是处在半昏半醒间,他双瞳里一片茫然,就这么看着我手,我有些无奈,又对他温声道‘’把嘴张开,我喂你。‘’


反应是看起来不止慢了一拍,我以为可以不用喂了,继续等他清醒,不想过了一会,他竟然又乖乖地张开了嘴。


好家伙,现在是我一个指令一个动作? 行吧,无组织无纪律的人可以听话成这样我也算受宠若惊了。


‘’吞下药水‘’我拧开手中的药瓶,抽了张纸巾,顺着倒入药量慢慢的一点点喂给他。‘’


闷油瓶配合我动作喝完了药水,可明显意识却并非完全清醒,那静静看人的样子简直太乖了,清冷的瞳仁黑得很纯粹,眼底还有一点久闭的湿润水光,像是被揉碎了的黑色玻璃子。


已经是鬼使神差的看迷了眼,我这会真是招架不住了。两人对视了会,不知不觉已靠得极尽,待我反应过来发现自己都快凑到他脸上了,能感觉到温re的呼吸,目光都落在彼此的唇间。


‘’哎,我在想什么呢。‘’ 我拍了拍自己脑袋想要离开床边,忽然就感到有人抓了我手腕,强势一拉,又温柔的摁了下我的头,我一个站不稳竟然直接栽了下去,好巧不巧就吻上了闷油瓶。


简直得逞的我心慌意乱。


他的chun间微凉,鼻息间可能是因为发烧,呼出的气息很热,也不知是否他刚吞药产生了条件反射,我明显感到闷油瓶在shun吸我的双唇,我一时也没起身,就这样顺势抱着他,不知亲着个昏迷人还是清醒人的一起昵了一阵。


事后,我又去唤闷油瓶,可他依然是睡的深沉的样子,没搭理我,看着手部也不像有动过的样子,可刚那一下抓人的又分明就是他手劲的感觉。


见鬼了,这是谁非礼了谁。


胖子打粥回来,一开门就神色惊讶的瞧着我:"天真??你怎么了?脸这么红不会也发烧了吧?"他将保温罐放到桌面上就过来摸我额头:"给你说换我照顾一段时间,你非要赶我去潘子那,自己全都揽走,你看看,这给累病了吧。"


我说啥那病人就反应迟钝,胖子的话他又好像很敏感,这一句话瞬间就让他皱眉了。


小哥你到底醒没醒的,我思绪还停留在刚刚那心跳加速的一幕里,只想灌点凉开水冷静冷静。


我推开了胖子的手 "发什么烧...我好得很,房里暖气闷了点,我出去透透气,你先把粥舀出凉凉,我一会喂小哥吃。"


胖子回头瞥了眼闷油瓶,纳闷道:"小哥醒了?"他坐到床边盯着看了好一会,又回头没好气道"你是累到幻觉了吧,小哥这躺尸躺的不够标准?"


这话还真把我问怔了,刚那是幻觉吗,可触感又是如此的真实。


我有些失落,似心中某处柔软的一块被触碰而不可抑制地泛起隐隐的疼痛,带着点欣喜又泛过酸涩。


"没有很清醒,刚医生过来看过了,我还喂了药。"我淡淡回了句,也不知是解释给胖子还是安慰自己。


"我就说嘛,小哥没事。"胖子哼起了小曲,打开保温罐将粥舀到了碗里。


我正要离开房间,窗前却映出了身后床榻上的人向我侧过头的身影,我下意识的回眸。


那双波澜不惊清冷似霜又静如井水的双瞳一如往日,我却分明看出了他眼底的那点不易觉察的温柔笑意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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